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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1011 李常受文集94-97共同追求有聲閱讀記錄.mp3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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异象的高峰(一)

祷告:主啊,我们真感谢你,给我们能有这样的聚集。主啊,回顾已往,一直到现在,我们真是敬拜;一切都在乎你的怜悯,一切都是你的怜悯所作的。至于我们自己,到今天我们还是无用,还是缺乏,还是在你面前满了亏欠。主啊,你所给我们看见的又多又高大,而我们实际进入的,我们在你面前承认,实在是缺如。主啊,我们来到这里,一面敬拜你,赞美你,一面也向你承认我们的亏欠,我们的失败。主啊,你在这几天之内,再眷顾我们。我们仍旧是恐惧战兢,仰望你的怜悯。在我们自己这一面,我们是毫无指望的。主啊,求你洁净我们,膏抹我们。你也祝福我们,引导我们的交通,没有浪费的话语,也不浪费时间。求你扶持我们。

主啊,每逢我们进到你的面前,像你所教的祷告一样,我们不能忘记你的仇敌还在这里。求主拯救我们脱离他的试探。主啊,也叫我们实在靠你复活的大能,胜过这恶者。主啊,更求你用你得胜的宝血,遮盖我们,为我们抵挡他的攻击和他的搅扰。我们也求你,为着你在地上的行动捆绑他。主啊,求你也记念我们的软弱。我们就是软弱的器皿;离开你,我们不能作什么,也没有什么,也不是什么。我们唯有敬拜你,敬拜你是一切。阿们。

你们大家这样远道的搭飞机来,我里面很感激,也是多多少少的受激动。可惜的是,我已经三个月没有聚会了。这是我三个月以来,头一次和弟兄们聚集交通。我还是觉得为着我们前面的需要,我不能给弟兄们太多的时间。这四个晚上,每一个晚上除了祷告以外,我们就限于一个小时。

在已过这三个月,我里头对主恢复的召会所要说的话,是太多了,我都不相信三、四百篇的道能讲完。我感觉在这几个晚上,主要我对弟兄们有一个交待。今天晚上我们要交通的,就是主在这七十多年来,所给我们看见的那个异象的高峰。明天晚上,我们可能要交通基督身体的实际。末了也许我们要谈一点警告和提防的话。

主借着倪弟兄给我们看见的异象、启示

感谢主,从倪弟兄开始,已过这七十四年,按着我们所知道的,就着召会的历史和召会的现状,没有一个时代,主启示祂的召会是这么的透彻,也是这么的高,像祂对待我们一样。借着倪弟兄,祂首先给我们看见救恩的问题。当时有上千的西教士到中国去,很多人相当有属灵的价值,也很有学问,但是没有一位西教士在中国把救恩讲得面面透彻。直等到倪弟兄被主兴起来,他不只是传福音,他更是把主根据救赎而有的救恩,从里到外,从头到尾,面面看见得完完全全,也向我们交待得清清楚楚。这是你们大家所知道的。你们如果要详细知道,就必须去读倪弟兄的刊物。就是为这缘故,我们把他所有的刊物编印成三辑。虽然你们大家都很忙,但我还是希望你们能把那三辑页页都读过。

再进一步,主就借着倪弟兄给我们看见召会的问题。在召会的问题上,主在消极一面给我们看见基督教、天主教已经完全堕落了,走样了。从来没有人把天主教和更正教的堕落,说得那么明亮透彻,像倪弟兄一样。主也在积极一面带领倪弟兄看见了地方召会,也就是召会实行的一面。他花了很多的工夫强调这一点。到末了,他所强调的点很清楚。他把召会的立场、召会的实际,都给我们清楚的看见了。

第三,神也借着倪弟兄给我们看见基督如何作生命。主不光是作救主,作救赎主,作拯救主,作施恩者,作许多方面;那些都不是中心,中心乃是基督作我们的生命。主的救赎、拯救、施恩,都不是目的,而是达到目的的手续。神的目的就是基督作生命。我再说,不仅去中国的西教士没有强调这一点,就是在整个基督教的历史中,也只有极少数人注重这一点。这些少数的人大部分是从盖恩夫人开始,以后就成为奥秘派,由奥秘派再转成内里生命派。倪弟兄当然是站在他们的肩头上,但是凡他们所看见的,倪弟兄都比他们看得更透、更高、更深、更丰富。

再下去,神就借着倪弟兄给我们看见基督的身体。主给我们看见,地方召会是一个手续,还不是一个目的。地方召会的目的,乃是为着建立基督的身体。说到这里,很可惜的是,我们中间有不少的弟兄们,还是有分量的,他们只看到地方召会的重要性,并没有看见基督的身体。因此他们就起来争论说,倪弟兄讲得非常清楚,地方召会个个都是独立的,个个都是各不相干的。无论哪一个地方召会,都不能过问任何另一个地方召会。这是他们完全忽略了基督的身体。所以主进一步借着倪弟兄给我们看见,神最终所要的不是地方召会。圣经到末了,虽然有七个金灯台,却成了一座新耶路撒冷城。但是那些着重地方召会一面的弟兄们非常坚持的说,启示录开头给我们看见的,都是单个的召会。而且他们受了弟兄会的影响,认为这七个地方召会个个都是不一样的。然而他们的看法是偏差的,他们没有看见七个金灯台在性质、模型、功能上是无法分开的。你把那七个金灯台摆在这里,除非你给它们号码,否则谁也分不出来哪一个是哪一个。启示录二、三章虽然给我们看见七个不同的召会。但是有偏见的弟兄们没有看见,七个召会的不同不是在积极方面,乃是在消极方面。那七个召会乃是在她们的失败,在她们的堕落,在她们的错误,在她们的缺乏,在她们种种消极的情形上,才是各有其特征的。

不仅如此,启示录不是只有三章。再读下去,第一,我们看见得胜者。这些得胜者虽然是各地方召会中的得胜者,但在十二章我们看见,他们乃是一个男孩子,并不是七个男孩子。到了十四章我们看见,他们是一班得胜者,十四万四千人,而不是说两班,更没有说七班的得胜者。这十四万四千个得胜者,也绝不会只是出于一个召会。我们在启示录整卷书中,只看见一个男孩子,一班的得胜者。再者,彼得是设立犹太召会的使徒,保罗是设立外邦召会的使徒。(加二 8。)但是十二个使徒所设立的众召会,在启示录末了的时候,乃是一座建筑,就是圣城新耶路撒冷,也就是基督的身体。

大家对倪弟兄所释放的救恩都接受,对地方召会都接受,对基督作生命表面上虽然接受,实际上进入的人并不多。我们必须天天与基督同活,接受祂作我们的生命,在日常的生活里以祂作我们的人位,与祂共同生活。但真正这样实行的人,不要说外面的基督徒,连在主恢复里的圣徒,都是寥若晨星。你们诸位很诚恳的,花了不小的代价,从世界的另一头来到这里。你们既是诚心而来,我就要对你们说诚心的话。我请教你们,你们中间这二十几位,有几位能从你们的灵里,从你们的良心里,很有把

握的说,我是一个凭基督活着的人?我无论对待谁,无论在什么事上,连我穿衣吃饭,连我和妻子谈话,无论大事小事,我都是与基督同活。我凡事都是在灵里作,也都是照着灵而作。我的生活真是天天经历我所接受的基督,也让祂在我身上显大。你们有几位能说这样的话?这三个月我在病中,在休养中,在这一点上不知道向主悔改了多少。我无法否认,这个光我看得最透彻。从一九五○年以来,我在这方面释放了许多信息,也教导别人。但是主把我摆在安静中的时候,我根据这个光看一看,自己实在进入得并不太多。我所看见的很透彻,所传讲的也可以算是相当完全,但是在自己身上,基督作生命的实际有多少,实在成问题。在这件事上,我们都必须有实际的进入。

虽然从一九三九年开始,倪弟兄就看见基督的身体,但他的传讲简直是等于对牛弹琴,谁也没有听进去。所以各处的地方召会都是照着自己的意思而行,甚至到一个地步,迫使倪弟兄不能尽职。他停止尽职有六年之久;在这六年期间,我们中间许多会讲道的人,什么异象、什么启示也没有看见。一九四二到一九四八年,我们中间没有一个人写出一本书,是有价值、算得了数的。我们的异象没有增加一点,都停在那里。许多人对基督的身体这一点,简直是格格不入,置之度外。在一九四二年上海闹事时,有几个人看见了基督的身体?没有。哪有一个看见基督的身体的人肯这样闹事?那是不可能的。

过了六年,倪弟兄恢复尽职了。我们出了一本书,专一记录倪弟兄恢复职事过程中的信息。他的复职和我的关系太深了。在那本书里,有的信息是他的,有的信息是我的,到末了根本很难分了。在那些信息里,倪弟兄所着重的是什么?倪弟兄一篇一篇的信息,都是在说基督的身体。我们中间的难处就是没有看见身体。在那些信息中,倪弟兄甚至被逼得说了很不好听的话;他说有的召会就是一个土召会,他还说有的召会就是个小王国。这是他在一九四八年六月恢复职事时说的话。在当年三月,我特别和几个同工,包括魏光禧弟兄在内,去福州和他交通。周围的同工有四十多位,都想要参加,他一概拒绝。只有我、魏光禧两位弟兄,和汪佩真、李拉结两位姊妹获得许可。这几十位同工都等在福州,要求我说,“李弟兄,无论如何,你替我们说一说,我们也要听倪弟兄,我们要来参加。”倪弟兄说,“不。”我在他面前,等于求情一样,我说,“你看,这些弟兄姊妹们,你都不管他们么?”我们都是很伤心的在说话。我求情,再求情,最后他说,“好吧,常受弟兄,叫他们来吧。”他的家很大,客厅分内堂和外堂。当时他并不是很情愿的答应我,说,“好,叫他们来吧,只有你们四个人和我在内堂这里交通,他们其余的人都坐在外堂听。”

倪弟兄就开始与我们交通。当时只有我说话,别人都不肯说;我说,“倪弟兄,你看福建这里几十处的召会,紊紊乱乱,零零散散,这怎么办啊?”他就开始讲,这一篇道把大家统统都摸着了。有一位翁姊妹在外堂就说,“为什么我们不照着这个实行?”倪弟兄考虑了一下,说,“你们要实行,你们个个都得交出来。你们要把一切都交出来,把你这个人交出来,把你的家交出来,把你的财富交出来,把你的召会也交出来,统统交出来。”从那时开始,才有一个交出来的实行。这是在他恢复职事以后,讲土召会、小王国以前三个月的事情。这些事之后不久,他就入狱了。他从一九五二年被拘留到一九七二年,在监里二十年之久,至终作了一个殉道者。

他复职之后,仍旧来带领主的恢复。到了一九四八年年底,政治局势改变了。所以他就在上海与十多位带领的同工们召开紧急聚会。他说,“今天请大家来,大家都知道世局在改变,我们面对世局该怎么应付?”在大家说话之先,他说,“我先声明,我们要打发常受弟兄出国。”后来,倪弟兄在聚会结束时说,“我们都留在这里,寻求主的引导。求主一个一个的带领我们。”我也没有说什么话;他嘱咐我,要我快快把上海的大会所完成。那时候建会所的地已经买到了,那是十一月间。又过了三个月倪弟兄在二月间又召集一次聚会,开头还是说同样的话,说,“我在开头说,我们要请常受弟兄出国。”这一次他说,我们不必去寻求引导,我们都留在这里为主牺牲。他说当然我们仰望主保守我们。但怕说有一天,我们拚上去会被一网打尽。这两次同工聚会的时间都很短,都是在黄昏的时候。姊妹们在那里替我们预备晚饭,我就趁机会,出来在门前与倪弟兄走走路。我悲伤的对他说,“倪弟兄,怎么只要我一个人出国?你们都要在这里为主拚上去,是不是我不配啊?”他就转过身来看看我,说,“常受弟兄,你要知道,我们拚上是拚上,就怕到有一天,撒但把我们一网打尽了。你出去,如果有哪一天事情真的发生了,我们还有东西留下来。”我永远不能忘记这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