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要概要的陈明圣经中内在的启示，并指出传统神学和信经在真理上的缺欠。这样的陈明并不是存着骄傲之心要与人争战，乃是在爱心里盼望所有神的儿女都能明白我们所看见的真理。 关于神的永远不变与神成为人的过程 持传统神学观念的人认为神是永远不变的，不能接受我们关于神经过过程的论述。我们要就这一点有所陈明。我们承认神性在永远里是不变的，祂在永远里就是神自己，祂的成分就是神。然而，希伯来二章十四节说，“儿女既同有血肉之体，祂也照样亲自有分于血肉之体。”这说出神亲自成了血肉之体，实实在在的成了一个人。以赛亚九章六节也说，“有一婴孩为我们而生，有一子赐给我们；…祂的名称为…全能的神、永远的父。”这位生在马槽里的婴孩耶稣，就是神所赐给我们的子，祂就是全能的神、永远的父。这些经文证明，神并非毫无改变；祂成为人，经过了一个过程，加上了人性。 在新约福音书，我们看见神进到童女腹中，成孕九个月。不可否认，这是一个过程。而后，祂在地上生活了三十三年半，乃是一段很长的过程。之后，祂上十字架被钉死，成功了救赎，这也是一个重大的过程。祂被埋葬三天后，从死人中复活，还在地上四十天与门徒来往，然后又升到天上，这也是一段过程。林前十五章四十五节说，“末后的亚当成了赐生命的灵。”祂在肉身里死了之后，在复活里成了赐生命的灵。这些经文让我们看见，神成为肉体来作人，之后死而复活，从肉体成为灵来赐生命。这都是祂所经历的种种过程。 以上我们所说的，虽然在神学上不一定有提及，却都是根据圣经。我要问一件事：断定真理的最高权威是神学还是圣经？在使徒时代就有异端说，基督不是在肉体里来的。（约贰7。）我们若不承认神曾经成为肉体，这乃是异端。因此，我们说神经过过程，乃是完全合乎圣经的教训。我们中间自倪弟兄带领我们开始，就是一直以圣经作为我们最高的权威，并且历代忠诚的信徒也都认为，除了圣经以外，不该再接受别的标准或权威。所以，我们不能受到传统神学的影响，而限制了我们对真理的认识。 关于人成为神 前面一点是说到神成为人的过程，现在我们要再说到人成为神的真理。这点其实不是我们的发明，乃是第二世纪的教父们就已经发现了。他们发现了三大奥秘：第一，三一神。神虽然是一位，但有父、子、灵的讲究，祂乃是三而一的神。圣经里虽然没有“三一神”这辞，但确有这事实。有关三一神的真理，司布真曾说，人的探讨研究都像以蠡测海，人的智力无法完全领略三一神的奥秘。第二，基督的身位。祂是神还是人？教父们读出基督有两种性情，祂是神又是人，祂乃是神而人者。第三，人成为神的问题。教父们发现，神救赎的工作乃是要把祂所创造而堕落的人救赎回来，并将他们作成神。这是指人经过神的救赎，至终在生命和性情上成为与神一样，但无分于祂的神格。 在神的救赎里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神重生了我们。重生的意思是，神把我们这些原来没有神生命的人，以祂自己的生命来生了我们，就像父亲生儿子一样；于是我们就在人的生命之外，得着神圣的生命。约翰一章十二至十三节说，“凡接受祂的，就是信入祂名的人，祂就赐他们权柄，成为神的儿女。这等人不是从血生的，不是从肉体的意思生的，也不是从人的意思生的，乃是从神生的。”以生物的例子来说，牛生牛，羊生羊；羊绝不会生出牛。同样的，人生人，神生神；神来重生人，乃是要使人有祂的生命，成为神的儿女，蒙神重生的人也就是在生命上成为神。 圣经也给我们看见，神不仅用生命生了我们，还叫我们有分于祂神圣的性情，并且还要使我们变化成神荣耀的形像。彼后一章四节说，“祂已将又宝贵又极大的应许赐给我们，叫你们…得有分于神的性情。”罗马八章二十九节说，“神所预知的人，祂也预定他们模成神儿子的形像。”林后三章十八节说，“我们众人…渐渐变化成为与祂同样的形像。” 以弗所四章二十四节说，“并且穿上了新人，这新人是照着神，在那实际的义和圣中所创造的。”实在说来，在旧造里，神创造人时，人的外面就已经有神的形像。（创一26。）之后在新造里，当神重生我们，使我们成为新人、新造时，乃是在里面按着祂的形像来创造我们。腓立比三章二十一节说，“祂要…将我们这卑贱的身体改变形状，使之同形于祂荣耀的身体。”这是说到基督再来时，我们这卑贱的身体要改变，与祂那荣耀的身体完全一样。约壹三章二节说，“亲爱的，我们现在是神的儿女，将来如何，还未显明；但我们晓得祂若显现，我们必要像祂；因为我们必要看见祂，正如祂所是的。”所以，我们不光在生命、性情上要与神一样，在表现和形状上也要与祂一模一样。这些经文给我们看见，神救赎我们的目的，乃是要将我们作成神。 早期的教父们就有关于人在神的救恩中能成为神的教导。在第四世纪，有分于奈西亚大会的一位年轻的神学家亚他那修（Athanasius）便宣告说，“祂〔基督〕成为人，为要使人得以成为神。”从那时到现在，历代所有尊重圣经权威的神学家与接受真理的人都承认这事。今日的罗马大公教和希腊正教，也同样承认这事。（参“关于神经纶终极目标的真理”，五二至五三页。） 圣经的内在启示 以下我们要就着圣经内在的启示，提出一些重要的点。 人是神旧创造的中心 第一，在神的旧创造里，人乃是中心。在创世记，我们看见神创造天地万物，唯独创造人是按着神的形像和样式。一章二十六节说，“神说，我们要按着我们的形像，照着我们的样式造人。”神造人的时候，是按着神的形像造的，可见人乃是旧造的中心。因为人有神的形像，神造人不是从人类，乃是从神类。神虽然是造人，但祂却造出一个与祂自己相像的人，可以说这乃是造出神类来了。 主耶稣是神也是人 第二，主耶稣是神也是人。罗马一章三至四节说，“论到祂的儿子，我们的主耶稣基督：按肉体说，是从大卫后裔生的，按圣别的灵说，是从死人的复活，以大能标出为神的儿子。”按肉体说，主耶稣是人，是大卫的后裔；但是按着圣别的灵说，祂乃是神。主耶稣是神而人者，祂的肉体（指祂的人性）被神用大能在复活里标出为神的儿子。这个大能的标出，乃是在复活里的标出，是神圣别之灵的成分作出来的。这就是说，大卫的后裔原是人子，被神化了，从人子变成神子了。 在十字架上基督的肉体被治死，在灵里祂却活着 第三，当主耶稣钉在十字架上的时候，在肉体里祂是被钉死了，但在神圣的灵里，就是在神性里，祂在十字架上并没有被钉死，反而正在大力的活动。彼前三章十八节说，“基督也曾一次为罪受死，…在肉体里祂被治死，在灵里祂却活着。”这里的“活着”乃是“活动”的意思。圣经恢复本在此有一个注解说，“钉十字架不是在那作基督神性的灵里把祂治死，只是在祂成肉体时所得着的肉体里（约一14）把祂治死。在十字架上，祂的肉体死了，但那作祂神性的灵却没有死，反倒因着生命的新能力得以活泼的活着，以致在祂肉体死后并祂复活以前，祂在这得了加力作祂神性的灵里，传道给堕落的天使听。”（彼前三18注3。）所以，基督死的时候有两面的事在进行，一面祂的肉体在十字架上死了，一面祂的神性却大大的活动。 基督是一粒麦子死了，结出许多子粒来 第四，在约翰十二章二十四节，主耶稣说，“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，仍旧是一粒；若是死了，就结出许多子粒来。”主比喻自己是一粒麦子。麦子落在地里，一面是死了，另一面麦种里有一个生命还活着，不然怎能长出子粒呢？并且在前一节，主耶稣说，“人子得荣耀的时候到了。”主是说祂要如同麦子落在地里死了，但这也是祂得荣耀的时候。这话含示祂这粒麦子一面是死，一面是活；祂乃是经过死而进入复活。祂的复活，就是祂的得荣耀。这不仅是一个比喻，更是一个事实。 主耶稣是一粒麦子，祂在十字架上被钉死的时候，祂的肉体在那里受死，就是祂的体壳在那里受死，但祂体壳内的生命却活着，就是祂神性里的生命正大力的活动，长出新的生命，叫祂复活。这个复活乃是神性加到祂那死了的人性里，使祂那死了的人性得以复活。这一死一活，就把基督的人性调到神性里，也把神性调到祂的人性里。这复活就是标出，是神用大能使基督复活，将祂标出为神的儿子。这一节所陈述的，与彼前三章十八节所说的相当吻合。 基督的人性在复活里生为神的儿子 第五，行传十三章三十三节说，“神已经向我们这作儿女的完全应验，叫耶稣复活了，正如诗篇第二篇上所记：‘你是我的儿子，我今日生了你。’”这里说，“我今日生了你，”这个今日乃是指基督复活的那一天。那个“生”就是罗马一章四节所说的“标出”。在基督复活那日，基督的人性提高到神性里，神性也调到祂的人性里，叫祂的人性得以生为神的儿子。 总结来说，神圣的灵就是基督的神性，神性把基督被钉死的人性点活，并且神性进入祂的人性里，使祂的人性进入神性，生为神的儿子。基督在人性里生为神的儿子，这是基督在复活里所完成三件大事的第一件。 末后的亚当成了赐生命的灵 第六，我们要来看基督在复活里所完成的第二件大事，就是祂成了赐生命的灵。林前十五章四十五节说，“末后的亚当成了赐生命的灵。”基督原是神，成了肉体，就是末后的亚当。然后，这末后的亚当到十字架上被钉死，三天后复活，成了赐生命的灵。根据传统神学的说法，三一神是不可混的，父是父，子是子，灵是灵，父、子、灵三位一体，位不可分，体不可混。但圣经明白的说，基督这末后的亚当（就是子）成了灵。所以，我们不愿意拘泥于传统神学三位一体的说法，而是照着圣经说神是三而一的，父、子、灵彼此有别却不分开，乃是互相内在的同时共存。就如中文诗歌四百四十七首所说的：“父、子、灵乃是一神！身位虽三，本质却是一灵。”我们不是以神学为权威而否认圣经，乃是以圣经为我们唯一的标准。在基督的复活里，祂这位在肉体里末后的亚当成了赐生命的灵。不光是祂神圣的灵叫祂那死了的肉身复活了，并且祂那肉身更成了赐生命的灵，能分赐生命给人。这赐生命的灵就是圣灵，不是神的灵之外的另一个灵。 基督在复活里重生所有神拣选的人 第七，基督在复活里所完成的第三件大事，乃是把神在历代所拣选的人重生为神的众子。一般都以为，我们是在相信主时，才重生为神的儿子。但以弗所二章六节说，神“又叫我们在基督耶稣里一同复活，一同坐在诸天界里”。所以，我们乃是与基督一同复活。彼前一章三节也说，“我们主耶稣基督的神与父…借耶稣基督从死人中复活，重生了我们。”所以，我们乃是在基督的复活里与基督一同复活，一同被生为神的儿子。 基督原是神的独生子，复活生为神的长子 第八，我们要来看基督原是神的独生子，如何成为神的长子。约翰一章十八节说，“从来没有人看见神，只有在父怀里的独生子，将祂表明出来。”这说出基督耶稣在永远里就是神的独生子。约壹四章九节说，“神差祂的独生子到世上来，使我们借着祂得生并活着。”这指明当神差基督到世上来的时候，祂仍是神的独生子。但在罗马一章三至四节：“论到祂的儿子，我们的主耶稣基督：按肉体说，是从大卫后裔生的，按圣别的灵说，是从死人的复活，以大能标出为神的儿子。”八章二十九节又说，“神…使祂儿子在许多弟兄中作长子。”这两节指明基督的人性在复活里生为神的长子，就是基督的人性提高到神性里了。基督作为神的独生子只有神性，没有人性；但基督作为神的长子，不只有神性，还有复活、拔高的人性，就是被神子化的人性。 神的独生子与神的长子在时间上的分别 第九，我们要再来看基督作为神的独生子与长子在时间上的分别。基督作为神的独生子，乃是从永远到永远。而基督作为神的长子，乃是从祂的复活开始，直到永远。曾有人否认主耶稣复活后还有人性，认为祂的身体在祂复活后，就已经被撇在坟墓里了。这样的看法并不正确。在马太二十六章，大祭司审问主耶稣，问祂是不是神的儿子时，（63，）主回答他说，“你说的对了。然而我还要告诉你们，从此以后你们要看见人子，坐在那大能者的右边，驾着天上的云而来。”（64。）这话指明祂复活升天后，到祂驾着天上的云再来时，祂还是人子。希伯来一章六节说，“神再带长子到世上来的时候，就说，‘神的众使者都要拜祂。’”这说出神使祂的儿子第二次来时，不是以神独生子的身分，乃是以带有神性与人性的长子身分而来。 这个长子的身分持续多久呢？在约翰一章五十一节主耶稣说，“你们将要看见天开了，神的使者上去下来在人子身上。”神的使者在人子身上上去下来，乃是直到永远，没有时间的限制。在使徒行传，当司提反被逼迫而将要殉道时，他看见耶稣站在神的右边，就说，“看哪，我看见诸天开了，人子站在神的右边。”（七56。）这证明主在升天时仍是人子。在启示录一章，主耶稣在七个金灯台中间行走时也仍是人子。（13。）所以，基督复活后带着人性，升天带着人性，再来时带着人性，直到永远都带着人性。然而，我们也要了解，并非祂升天后仍是人子，就不是神子了。主复活升天成为神的长子，乃是带着神性与人性；人子、神子其实乃是一。